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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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學堂每日辰時末開始授課，辰時初便會有固定路線的飛舟，前往各峰去接還不會引氣入體的新弟子。
錯過了飛舟，無人帶著禦風飛行，也就形同曠了一日課。
班梓嫣早早就換上親傳弟子的門服，站在崖邊等著。
“咕──”
她摸了下自己肚子，餓得頭眼昏花。
自打昨日來到桑榆峰，她就沒正經吃過東西。
班梓嫣問系統：“飛舟上會準備吃食嗎？”
系統也不確定：【應當……會吧？】
班梓嫣覺得這答案著實不怎麽可靠，橫豎也看見飛舟影子了，有沒有的，上去便知。
甲板上已站了幾名弟子，與班梓嫣同樣，都是穿的白色系門服。
只不過實際登上飛舟，班梓嫣才發現，一樣都是門服，但細看還是有所不同。
她自己的多了件水藍色罩衫，白裙裙擺和衣袖前端袖有銀色暗紋，相比其他人單純一件衣袍比起來，要花裏胡哨得多。
在班梓嫣踏上飛舟的同時，她也聽見那些人騷動起來。
“就是她！”
“她就是那個離辰仙尊的關門弟子？”
指指點點，眼神更是不管大方直接看的還是偷瞥的，都往班梓嫣的方向掃。
班梓嫣：“……”
本以為經過昨日，大夥兒都已經認識她了才是，沒料到自己又得被當成珍稀動物觀看一回。
幸好，除她以外，還有另外熟識的人先行登上飛舟。
“班姑娘。”
“班、班姑娘。”
安定堯和全汝音與她身穿同樣的親傳弟子門服，站在她左右，班梓嫣這才覺得被盯著看的壓力減輕不少。
她擺了擺手：“往後都是一起修煉的夥伴，別再喊姑娘了，叫我名字就成。”
都是同門，又一起經歷過比試，再喊姑娘公子的，就太生疏了。
打過招呼後，她轉過身子，背向其他人，忍不住對他們小聲抱怨：“為什麽都盯著我看！”
安定堯和全汝音對視一眼，再看向飛舟上其他弟子，眼神若有似無地掃來，確實如坐針氈。
他嘴角抽抽：“這好像比我們倆的還誇張。”
好歹也是親傳弟子，安定堯他們上飛舟時也得了這樣的註目禮，只不過比起班梓嫣的程度，只能算小巫見大巫。
全汝音給班梓嫣擋了一半身子，試圖安慰她：“畢、畢竟班……呃，梓、梓嫣的師尊是離辰仙尊，大、大家會好奇也是難免。”
說起這件事，班梓嫣一直很好奇：“我師尊……有何特別之處嗎？”
班梓嫣從系統那兒得來的消息有限，對於符朝然，了解到的也不過就是修仙界唯一被稱作“仙尊”的修士，是唯一能與魔尊匹敵的角色。
安定堯他們二人聽到班梓嫣這麽問，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她。
“不是吧？你可知離辰仙尊那是何許人物？”安定堯一把將折扇敲在掌中收起，全身散發著離辰仙尊迷弟的氣息，“他是修煉天才這點無庸置疑，可教出來的弟子，個個都是修仙界有名的人物。”
班梓嫣沒問，安定堯也掰著指頭開始數起來。
“學藝有成後，離辰仙尊底下弟子四散各地。他們運用一生所學，降妖除魔，替百姓伸張正義，至今不知化解過多少險些引起大戰或災害的情況！”
安定堯握拳，越說越陶醉：“在離辰仙尊的帶領下，如今更是在查探一件離奇的黑洞事件，此事若不能得出解法，整個修仙界，或許都將傾覆。”
班梓嫣就說怎桑榆峰上一個師兄師姐都沒見的，原來是去造福四方了。
聽到疑惑的點，班梓嫣又問：“黑洞是什麽？”
這個全汝音知道，應該說，消息靈通些的修士，也都知曉一二。
她說：“自、自幾年前開始，三、三界開始出現大小不一的詭異黑洞。”
安定堯接下去說：“黑洞形成原因不明、何時出現不明，被黑洞吞噬的人、事、物下落不明，下一個黑洞會在何處冒出，亦不明。”
說完，他另只手包覆住折扇頂端，就像用自己的手，在演示黑洞吞噬旁的事物。
不同的是安定堯松手後，折扇依舊完好，可實際被黑洞吞噬過的地方，卻像憑空消失了那樣，再覆原不了。
班梓嫣聽得咋舌：“竟有此事？”
安定堯又將折扇繞了一圈，同班梓嫣說道：“眼下離辰仙尊和他弟子們正在徹查黑洞危害，想來不日，應就可水落石出才是。”
言語中對符朝然能力是再信服不過，有了他們倆這通解釋，班梓嫣也就明白為何符朝然名氣之大。
不單只因才氣或地位，符朝然才得人尊崇。
真正讓他獲得欽佩目光以待的，是他所做的事。
難怪班梓嫣這兩日不論到哪兒，所受關註就沒少過。
飛舟上設有膳堂，他們都未辟谷，一行人邊吃邊聊，到各峰接完弟子，飛舟還會停在原地，等用膳時間結束再行離去。
終於吃飽的班梓嫣很滿足，學堂教的與符朝然給她的書冊差不多，都是基礎的修仙入門。
班梓嫣身為符朝然的親傳弟子，不光在同期裏備受矚目，就連課堂上，來授課的長老，那也特別喜歡點她起來回答問題。
“有關引氣入體，當如何操作，班梓嫣，你來回答看看。”
短短半日內，被叫起第四次的班梓嫣面無表情。
她捧著書站起，麻木地說出長老適才提過的內容：“天地間純凈之氣為靈氣，汙濁之氣乃魔息，引氣入體的前提，需得在資源充沛的地點，閉目打坐，去感受天地間氣息的湧動，將其引入體內後引導走向，待走完一個小周天，能將靈氣留滯體內，方達煉氣期。”
班梓嫣幾乎一字不漏重覆此話。
她記性這般好，講課的長老很是欣慰，點了點頭，讓她坐下：“很好。”
班梓嫣昨晚閑來無事就將符朝然贈的書翻看過一輪，長老們課堂上所言，也就將她看的內容再覆述一遍，班梓嫣要想忘記也難。
只不過理論知識歸理論知識，單單文字，要記起來還是容易得多，實際要如何將靈氣引入體內，有人耗費終生，都不一定能成。
半日的課程結束，幾人慢慢走出學堂外頭，等著飛舟將他們送回住所。
走到一半，班梓嫣就聽見後方有人說話聲刻意放大，說道：“只不過運氣好才得了離辰仙尊青眼收作關門弟子，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？”
另個聲音也跟著道：“說是關門弟子，身上也沒見離辰仙尊給過什麽特別法器，想來對這個新收弟子的態度，也沒那麽上心。”
“那身為弟子的還是得低調些，免得出了什麽事，背後無山可靠，那可笑掉人大牙。”
語畢，後頭便是一陣哄堂大笑，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。
“你們幾個……”
安定堯脾氣暴，可見在家就是沒怎麽受過委屈的，心裏一不高興，立刻就扭頭要找對方討個說法。
班梓嫣把他拉住：“嘴長在他們身上，隨他們去講，講得再多……他們也不會一朝就成了我師弟妹呀！”
安定堯瞪了後方一眼，把這些人嘴臉都記住，日後絕不與這些人往來。
全汝音則是忙著從乾坤袋又摸出幾個小錦囊，想塞到班梓嫣手上：“這、這幾日忙，我、我還來不及調配新的，只、只有這幾個，你、你先拿著用吧。”
班梓嫣見她全都要送自己，忙制止她：“只有這些的話你還是先留著吧，真要送我，等你調配完，量足夠了再送，也不遲啊！”
被全汝音拿出的錦囊唬了一下的幾人，見她又收了回去後，這才敢再次吭聲：“不、不要以為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粉就能嚇唬我們！”
“就是！有那些也掩蓋不了，仙尊壓根不把你這弟子放眼裏的事實！”
班梓嫣實在很懶得與他們爭，不管爭贏爭輸都沒意義，還浪費自己氣力。
結果不必她爭，有個不費力的解答，直接就擺在她眼前。
他們這一路走出學堂，越走越覺古怪。
聊天說笑的少了不說，幾乎是閉嘴不言，且一個兩個都站得直挺挺的，頂多在瞧見班梓嫣走來時，多分給她幾個眼神。
班梓嫣正納悶，擡眸，就見學堂外頭的樹旁立了一熟悉的人影。
符朝然伸手，似在誘哄攀到樹枝上的雪貂下來，一頭未束的墨發被微風吹得微揚。
安定堯已經走不動道了：“是離辰仙尊！”
他聲音壓得很低，就像壓抑著的驚呼。
符朝然側眸看了過來，琥珀色的眼在瞧見班梓嫣時一定。
他攏袖，往班梓嫣的方向走來，面上依舊露出溫煦的笑意。
班梓嫣楞了下，隨即奔到他面前行了個禮，問：“師尊怎會來此？”
這兒出入的都是新進弟子和外門弟子，除授課的長老外，平日會過來的大能並不多，是以離辰仙尊的出現，才會讓大夥兒們這般無所適從。
而離辰仙尊會過來，怎麽想，都只有一個原因。
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移到班梓嫣身上。
──除了來尋自己徒兒，還能是為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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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堂每日辰時末開始授課，辰時初便會有固定路線的飛舟，前往各峰去接還不會引氣入體的新弟子。
錯過了飛舟，無人帶著禦風飛行，也就形同曠了一日課。
班梓嫣早早就換上親傳弟子的門服，站在崖邊等著。
“咕──”
她摸了下自己肚子，餓得頭眼昏花。
自打昨日來到桑榆峰，她就沒正經吃過東西。
班梓嫣問系統：“飛舟上會準備吃食嗎？”
系統也不確定：【應當……會吧？】
班梓嫣覺得這答案著實不怎麽可靠，橫豎也看見飛舟影子了，有沒有的，上去便知。
甲板上已站了幾名弟子，與班梓嫣同樣，都是穿的白色系門服。
只不過實際登上飛舟，班梓嫣才發現，一樣都是門服，但細看還是有所不同。
她自己的多了件水藍色罩衫，白裙裙擺和衣袖前端袖有銀色暗紋，相比其他人單純一件衣袍比起來，要花裏胡哨得多。
在班梓嫣踏上飛舟的同時，她也聽見那些人騷動起來。
“就是她！”
“她就是那個離辰仙尊的關門弟子？”
指指點點，眼神更是不管大方直接看的還是偷瞥的，都往班梓嫣的方向掃。
班梓嫣：“……”
本以為經過昨日，大夥兒都已經認識她了才是，沒料到自己又得被當成珍稀動物觀看一回。
幸好，除她以外，還有另外熟識的人先行登上飛舟。
“班姑娘。”
“班、班姑娘。”
安定堯和全汝音與她身穿同樣的親傳弟子門服，站在她左右，班梓嫣這才覺得被盯著看的壓力減輕不少。
她擺了擺手：“往後都是一起修煉的夥伴，別再喊姑娘了，叫我名字就成。”
都是同門，又一起經歷過比試，再喊姑娘公子的，就太生疏了。
打過招呼後，她轉過身子，背向其他人，忍不住對他們小聲抱怨：“為什麽都盯著我看！”
安定堯和全汝音對視一眼，再看向飛舟上其他弟子，眼神若有似無地掃來，確實如坐針氈。
他嘴角抽抽：“這好像比我們倆的還誇張。”
好歹也是親傳弟子，安定堯他們上飛舟時也得了這樣的註目禮，只不過比起班梓嫣的程度，只能算小巫見大巫。
全汝音給班梓嫣擋了一半身子，試圖安慰她：“畢、畢竟班……呃，梓、梓嫣的師尊是離辰仙尊，大、大家會好奇也是難免。”
說起這件事，班梓嫣一直很好奇：“我師尊……有何特別之處嗎？”
班梓嫣從系統那兒得來的消息有限，對於符朝然，了解到的也不過就是修仙界唯一被稱作“仙尊”的修士，是唯一能與魔尊匹敵的角色。
安定堯他們二人聽到班梓嫣這麽問，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她。
“不是吧？你可知離辰仙尊那是何許人物？”安定堯一把將折扇敲在掌中收起，全身散發著離辰仙尊迷弟的氣息，“他是修煉天才這點無庸置疑，可教出來的弟子，個個都是修仙界有名的人物。”
班梓嫣沒問，安定堯也掰著指頭開始數起來。
“學藝有成後，離辰仙尊底下弟子四散各地。他們運用一生所學，降妖除魔，替百姓伸張正義，至今不知化解過多少險些引起大戰或災害的情況！”
安定堯握拳，越說越陶醉：“在離辰仙尊的帶領下，如今更是在查探一件離奇的黑洞事件，此事若不能得出解法，整個修仙界，或許都將傾覆。”
班梓嫣就說怎桑榆峰上一個師兄師姐都沒見的，原來是去造福四方了。
聽到疑惑的點，班梓嫣又問：“黑洞是什麽？”
這個全汝音知道，應該說，消息靈通些的修士，也都知曉一二。
她說：“自、自幾年前開始，三、三界開始出現大小不一的詭異黑洞。”
安定堯接下去說：“黑洞形成原因不明、何時出現不明，被黑洞吞噬的人、事、物下落不明，下一個黑洞會在何處冒出，亦不明。”
說完，他另只手包覆住折扇頂端，就像用自己的手，在演示黑洞吞噬旁的事物。
不同的是安定堯松手後，折扇依舊完好，可實際被黑洞吞噬過的地方，卻像憑空消失了那樣，再覆原不了。
班梓嫣聽得咋舌：“竟有此事？”
安定堯又將折扇繞了一圈，同班梓嫣說道：“眼下離辰仙尊和他弟子們正在徹查黑洞危害，想來不日，應就可水落石出才是。”
言語中對符朝然能力是再信服不過，有了他們倆這通解釋，班梓嫣也就明白為何符朝然名氣之大。
不單只因才氣或地位，符朝然才得人尊崇。
真正讓他獲得欽佩目光以待的，是他所做的事。
難怪班梓嫣這兩日不論到哪兒，所受關註就沒少過。
飛舟上設有膳堂，他們都未辟谷，一行人邊吃邊聊，到各峰接完弟子，飛舟還會停在原地，等用膳時間結束再行離去。
終於吃飽的班梓嫣很滿足，學堂教的與符朝然給她的書冊差不多，都是基礎的修仙入門。
班梓嫣身為符朝然的親傳弟子，不光在同期裏備受矚目，就連課堂上，來授課的長老，那也特別喜歡點她起來回答問題。
“有關引氣入體，當如何操作，班梓嫣，你來回答看看。”
短短半日內，被叫起第四次的班梓嫣面無表情。
她捧著書站起，麻木地說出長老適才提過的內容：“天地間純凈之氣為靈氣，汙濁之氣乃魔息，引氣入體的前提，需得在資源充沛的地點，閉目打坐，去感受天地間氣息的湧動，將其引入體內後引導走向，待走完一個小周天，能將靈氣留滯體內，方達煉氣期。”
班梓嫣幾乎一字不漏重覆此話。
她記性這般好，講課的長老很是欣慰，點了點頭，讓她坐下：“很好。”
班梓嫣昨晚閑來無事就將符朝然贈的書翻看過一輪，長老們課堂上所言，也就將她看的內容再覆述一遍，班梓嫣要想忘記也難。
只不過理論知識歸理論知識，單單文字，要記起來還是容易得多，實際要如何將靈氣引入體內，有人耗費終生，都不一定能成。
半日的課程結束，幾人慢慢走出學堂外頭，等著飛舟將他們送回住所。
走到一半，班梓嫣就聽見後方有人說話聲刻意放大，說道：“只不過運氣好才得了離辰仙尊青眼收作關門弟子，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？”
另個聲音也跟著道：“說是關門弟子，身上也沒見離辰仙尊給過什麽特別法器，想來對這個新收弟子的態度，也沒那麽上心。”
“那身為弟子的還是得低調些，免得出了什麽事，背後無山可靠，那可笑掉人大牙。”
語畢，後頭便是一陣哄堂大笑，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。
“你們幾個……”
安定堯脾氣暴，可見在家就是沒怎麽受過委屈的，心裏一不高興，立刻就扭頭要找對方討個說法。
班梓嫣把他拉住：“嘴長在他們身上，隨他們去講，講得再多……他們也不會一朝就成了我師弟妹呀！”
安定堯瞪了後方一眼，把這些人嘴臉都記住，日後絕不與這些人往來。
全汝音則是忙著從乾坤袋又摸出幾個小錦囊，想塞到班梓嫣手上：“這、這幾日忙，我、我還來不及調配新的，只、只有這幾個，你、你先拿著用吧。”
班梓嫣見她全都要送自己，忙制止她：“只有這些的話你還是先留著吧，真要送我，等你調配完，量足夠了再送，也不遲啊！”
被全汝音拿出的錦囊唬了一下的幾人，見她又收了回去後，這才敢再次吭聲：“不、不要以為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粉就能嚇唬我們！”
“就是！有那些也掩蓋不了，仙尊壓根不把你這弟子放眼裏的事實！”
班梓嫣實在很懶得與他們爭，不管爭贏爭輸都沒意義，還浪費自己氣力。
結果不必她爭，有個不費力的解答，直接就擺在她眼前。
他們這一路走出學堂，越走越覺古怪。
聊天說笑的少了不說，幾乎是閉嘴不言，且一個兩個都站得直挺挺的，頂多在瞧見班梓嫣走來時，多分給她幾個眼神。
班梓嫣正納悶，擡眸，就見學堂外頭的樹旁立了一熟悉的人影。
符朝然伸手，似在誘哄攀到樹枝上的雪貂下來，一頭未束的墨發被微風吹得微揚。
安定堯已經走不動道了：“是離辰仙尊！”
他聲音壓得很低，就像壓抑著的驚呼。
符朝然側眸看了過來，琥珀色的眼在瞧見班梓嫣時一定。
他攏袖，往班梓嫣的方向走來，面上依舊露出溫煦的笑意。
班梓嫣楞了下，隨即奔到他面前行了個禮，問：“師尊怎會來此？”
這兒出入的都是新進弟子和外門弟子，除授課的長老外，平日會過來的大能並不多，是以離辰仙尊的出現，才會讓大夥兒們這般無所適從。
而離辰仙尊會過來，怎麽想，都只有一個原因。
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移到班梓嫣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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